昨天和一個新加坡超級有錢人(某大集團董事長)聊,心裡還蠻感慨的。

 

他主要是做醫療無線平台。說簡單就是,就是用手機提供各種泛醫療的服務、產品和資訊。例如你爸爸生了病,醫生說要開刀,你想聽到更多諮詢,你可以買新加坡、中國、台灣……或全球任何一個專業級醫生的諮詢。你也可以買到保健品,要如何專業照顧小孩或老人?用手機不只教你怎麼做,它甚至會替你照看──我也不知道怎麼照看,反正聽來挺神的。

 

42歲,也就大我7歲。

 

回頭看看我自己,只是一個搞媒體的,每天忙著想我的小內容,一對比,實在很難不沮喪。十年前,我做的就是這些事:搞內容。差別只是職稱,從一個寫手,變成總編輯。十年前我為訪問到名人沾沾自喜,十年後,我為敲到名人上我的雜誌封面或開專欄開心得要命。其中差別,也就是道釐計罷了。

 

再一個十年後呢?我現在是總編輯,總編輯的上面還有多少空間爬嗎?就是出書,成了一個作家,又怎麼樣?一樣是搞內容,手工藝。我對這件事已經有點煩了,不耐煩。

 

媒體就是為人作嫁的,一個媒介。媒體的本質我很清楚,為人作嫁也沒有什麼不好,媒體人可以耍流氓,是無冕王,說穿了也不是因為自己多利害,而是你仗著這個媒體有權有勢罷了,一旦你離開媒體,你就什麼也不是。只有別人能對你耍流氓了──就算是這些,我也還都能能忍受。我是喜歡為人作嫁的,我喜歡唯才是用,資源回收。

 

我受不了的是:我想做事,我想玩,我有太多想法想做。但,沒有資源沒有權力做。我看到那個有錢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要錢有錢,要名有名,要權有權,我太他媽的羨慕了。

 

我也想搞平台,而且不只一種平台:出版的平台、教育的平台、人才的平台、評論的平台、藝術的平台……這些平台還可以組合起來,成為一個很大的媒體平台。

 

它像是一個機器,我建好了之後,它就能自己動起來。

 

回到那個有錢人身上,他是怎麼發跡的呢?當時還是剛流行手機簡訊的時代,他在澳洲讀醫學,主攻手機和醫療(例如用手機來測你的身體各種數據),後來他就去日本,因為日本的手機網路很發達,他弄的一些手機醫療小把戲馬上就紅了,就開始有國際報導。再來他就應荷蘭官方邀請去了歐洲,建立「手機推廣性教育」,又紅了,因為他是一個東方人,竟然在那麼性開放的荷蘭講性教育?馬上人氣再加一倍。又跑去法國,更紅了。回到新加坡時,他已經是國際級的「性愛博士」──這只是他的媒體頭銜,他真正的身份還是醫療專家。以他的知名度,和他本來就熟悉的醫療資源,他讓新加坡半官方機構以及一些大集團參與他的投資,收入不可以道里計。接下來的事你也猜得到,全世界跑、上市上櫃、要進軍中國……如果宇宙有他發展的機會,我想他會去宇宙吧?

 

他的發跡,有才華、有幸運、有努力、也有選擇……這些理解,我來得太晚了。

 

08年我離開男人幫時,我還是一個只想搞好內容的人,到了北京,我發覺「台灣式的內容」在大陸行不通時,才被迫改弦易轍,想別的路子,這才開始想到了平台的概念。

 

想到平台的概念,也不難,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好高騖遠,喜歡把事情搞大的傢伙。只是具體怎麼搞,我仍然沒有概念。因為那和錢和經營和推廣都有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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